大辽河,海城三叉河湿地:太子河、浑河、辽河、大辽河,傻傻地分不清,2020年10月5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浑河河道。图文 李志新出生在海城东部山区的我,小时候就听大人们说有个叫做“河西”的地方。据说河西产大米,那是正儿八经的细粮,我们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,才可以一饱口福。而“河西”人却可以把大米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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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10月5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浑河河道。图/文 李志新
出生在海城东部山区的我,小时候就听大人们说有个叫做“河西”的地方。据说河西产大米,那是正儿八经的细粮,我们只有在过年过节的时候,才可以一饱口福。而“河西”人却可以把大米当口粮,简直就是天堂一般。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苇岸秋色。 图/文 李志新
对应着河西,我们那地方叫做东山,河西人说话一股子水锈味儿,东山人说话一股子山根子味儿。那时我只知道河西是一个地方,至于为什么叫河西,没听谁说过。东山与河西似乎远隔千山万水,只听人说过,没见几个人去过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宽阔的水面。图/文 李志新
当然,我们村里就有河西人,她们是嫁过来的女人。有邻居管她们叫“河西涝子”,我们自然不懂,也就随着大人叫着。据她们说,河西是一大片平地,有两条大河,将她们包围着,几乎年年发大水,每家的房子都要建在高处,每家的房前屋后,都拴着一条小船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停在岸边的小机动小船。 图/文 李志新
我那时还没见过船,但我见过门前的小河发大水。我家门前的小河平时特别温顺,对我们小孩子也特别的好,让我们玩得特别开心。那时,我们常常用废纸叠纸船,放在小河里,看谁的船飘得远。我们的船总是要全军覆没,只是我们有强大的造船能力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河蟹养殖区,捕蟹的网。图/文 李志新
小河发大水的时候,也是十分吓人的。因为我们住在东山,山上的积水总要冲下来,汇聚到小河里再冲出村庄,涌进另一条大河。我们并不太害怕,据河西涝子们说,住在东山就是心里踏实,发多大的水都没问题,来得快,走得也快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金色的秋天,金色的稻田。图/文 李志新
多少年之后我才知道,我们东山所有的河水几乎全部流到了河西,那里的两条河分别是太子河和浑河,太子河在东边,浑河在西边,它们在一个地方交叉起来,汇合成一条更大的河。我理解的河西地区指的就是夹在两条河中间的那片地方,就是温香镇和高坨子镇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田间的土地庙。图/文 李志新
两条河交叉的地方叫三叉河,那地方归属于海城市的西四镇。两股河水汇合后的名字多少年来一直摇摆不定,就是查地图也是有几个版本。有的说是辽河,有的说是大辽河,有的说是浑河。现在的叫法是浑河,公开的资料上还要加一个括号,里面是“大辽河”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岸边的院落。图/文 李志新
究其原因,这地方是辽河的一支水道,在此与其它两条河汇合,就是三股水合一股,也许三叉河就是这么来的。三股水合并后,延续辽河的叫法,下游还叫辽河。但是与盘锦境内的辽河有冲突,就改叫大辽河了。后来流经此地的辽河河道被人为堵塞,辽河就彻底从盘锦入渤海,此后,三叉河与辽河彻底断绝了关系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种田大户李大哥,种了600亩水稻。图/文 李志新
最近几年,有国家权威部门把三叉河下游改叫浑河,延续了三叉河以上浑河的命名,太子河只是浑河的一条支流。因为存在以上问题,我们现在对于这一段河流的叫法就比较混乱,但统一的官方名称应该是:浑河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玉米地里忙碌的男人。图/文 李志新
三条河在此汇聚,像三条龙一样,那肯定是要兴风作浪的。我现在彻底知道当年的“河西涝子”是什么意思了。那地方几乎年年泡在水里,尤其是三十年前,堤坝修得没有现在的结实,大坝决堤的事也是常有,那就真正是惨了,很多人就要靠船来救命了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岸边骑车的大姐。图/文 李志新
河水在这个地方恣意折腾,自然就冲刷出来一片地势低洼的平原。平原上沟渠纵横,水塘随处可见。人少的时候,这地方是荒野一片,芦苇如海。后来人逐渐多了,就要开垦荒地,水洼地适合种植水稻,这地方就成了鱼米之乡。有水就有鱼,那些拴在房前屋后的小船不仅可以在发大水时救命,还可以在水退了之后用来捉鱼。
2020年10月5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收玉米的女人。图/文 李志新
这里的鱼可不是我老家门前小河里那些一揸长的小鱼,尺把长的鲤鱼、鲢鱼、半尺的鲫鱼一网一网的打上来,还有螃蟹呢,纯野生的。我当然没见过,只是后来听我河西的同桌同学说过的。他说得轻描淡写的,听得我好生羡慕,河西真是一块令人神往的宝地啊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大堤旁边割草的老人。图/文 李志新
一条大河波浪宽,风吹稻花香两岸,我家就在岸上住。有船,有帆,有鱼,有网,有大片苇塘,苇塘里有野鸭子,春秋还有大雁飞来飞去的。来自东山的我,在同学面前,再也没有了因为地势高而带来的优越感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稻田地里忙碌的男人。图/文 李志新
三叉河的这块地方,现在被政府给保护起来,变成了三叉河湿地保护区。对于这块湿地前些年就听说过,也一直想亲眼见见,尤其是这几年玩上了摄影,又对家乡的河流产生了兴趣,所以这块海城独有的湿地,是我必须要一探究竟的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田间骑车的女人。图/文 李志新
浑河与太子河交汇之后,在三叉河区域真是龙飞凤舞,七扭八拐,九曲十八弯,那份做作,真的要把行船的人绕个晕头转向。也正是如此的绕来绕去,增加了水体面积,扩大了湿地区域,也真正有点湿地的味道。因为见过盘锦境内的辽河湿地的广大,虽然此地离那不远,但还是不敢相提并论,事实上也确实是相差甚远,相当于九牛一毛吧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湿地里瞭望塔。图/文 李志新
这个季节的浑河,还真就有点模样,与我心中的河,不相上下。它有宽阔的河道,丰沛的流水,不急不缓,河水还算清澈,泛着绿意,这与数年来上游高强度的环境治理有直接关系。河面上偶有机动船出没,他们用一种叫做地笼子的网捕鱼,说明这地方水质还算可以了。有鱼有虾有水草才叫河,否则就是臭水沟了。想起儿时小河里的水,用手捧起来就喝,那份清爽,那份甘甜,再看看眼前,真是无语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简易粮仓。图/文 李志新
还好,至少它现在被保护起来了,人们的觉悟也在提高,有了环保意识,尤其是对河流的大力治理,给人们带来了直接的经济效益。几年前还有听说,因为灌溉了河水而水田大面积污染的事,现在基本上没有了。人们在大堤内外的土地上种植玉米和水稻,收成都还可以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运输水稻的农用车。图/文 李志新
这地方比较出名的就是蟹田大米。养鱼、养虾、养蟹,是沿河的人们近些年致富的主要途径,尤其在三叉河一带。得浑河之利,自然要靠水吃水,养殖就是很好的产业。稻田里有适合河蟹生长的环境,与自然环境极其相似,这就是一举两得,既养了河蟹,又收了水稻。而且蟹田里的水稻是绝对不打农药的,所以品质就好,算是“绿色食品”吧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大坝边的杨树。图/文 李志新
河蟹与稻米是这一带的特产,早已声名远播,这已经打破了过去盘锦地区的独家垄断。除此之外,当地的大棚蔬菜也是远销关内。如今的河西,真是了不得,不仅没有了水患,还发挥了河流的优势,发展了生产,改善了生活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鱼塘。图/文 李志新
河流是大地的血液,是生命的源泉,爱护河流就是爱护自己的生命。今天全球的水资源告急,就是守在河边,也要未雨绸缪。我家门前的小河原本是流到太子河的,也要经过三叉河,十几年前,它就彻底干枯了,现在只在每年的暴雨时期才有一丝水流,那点流量,还不如小时候,浇到河里的一泡尿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稻田里的河蟹。图/文 李志新
三叉河湿地,并没有传说的那么好,太子河、浑河、辽河、大辽河,不管叫什么名字,只要有水就好。有人说:这世界上最后一滴水可能就是你的眼泪。我害怕等到那样的时候,所以我更愿意守着河流,看它一天比一天变得好起来,清澈起来,美丽起来。
2020年10月19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水稻收割。图/文 李志新
我已算幸运,至少在这个秋天,我见到了金色的三叉河湿地。丰收的大地,泛着金色的光芒,玉带一般的河流如银蛇一样的扭动腰姿,这会让人浮想联翩。苇花摇曳,苇杆挺拔,苇叶如笛,风过如歌。偶有水鸟起飞,不辨品种,飞翔的就是梦想,就是希望。
2020年10月5日,海城三叉河湿地保护区,河边的大地。图/文 李志新
三叉河湿地,你就是我的希望,就是我的梦想,我为你歌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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